第3章

一直沉默不語的周揚忽然開口道：「沈先生喜歡吃烤鴨？」

沈默道：「我確實更偏中餐。」

周揚深深看他一眼，說：「我跟你同班三年，從來不知道你對海鮮過敏。」

「癥狀不是很嚴重，可能周先生沒注意到吧。」

季安安心無城府，看不出兩人間暗洶湧，道：「你們既然是同班同學，怎麼說話還這麼客氣？」

周揚扯了扯角：「我跟沈先生不是很。」

說完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他從前就不說話，沈默正相反，一件小事也能說上半天。有次兩人吵架，周揚沖他吼：沈默，沈默，你就不能人如其名嗎？

後來跟季明軒在一起，沈默果然變得安靜了。

因為知道說得再多，也沒人會聽。

沈默稍微走了一下神，冷不丁聽見季明軒問：「你們什麼打算時候結婚？」

季安安的臉一下就紅了：「哥……」

「難不要談一輩子？就算我同意，周家的倆老也不會同意的。」

「我們才剛回國，還有一堆事要忙呢。我跟周揚商量過了，等他事業穩定下來，我們再考慮別的。」

季明軒取笑道：「不怕男朋友跟別人跑了？」

「不怕，周揚可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季安安說著，用胳膊撞了撞周揚，笑容十足甜，「是不是？」

周揚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用眼睛瞧著沈默。

沈默如坐針氈，站起來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中午吃飯的人不多，洗手間裏也一樣冷清。沈默用冷水洗了把臉，覺得應當能控制住自己的緒了，抬頭一看，卻見季明軒也映在鏡中。

「季先生。」

季明軒雙手抱著胳膊，意味深長地笑笑，說：「舊複燃了？」

沈默忙道：「沒有……」

「一頓飯吃下來，就見你和周揚兩個人眉來眼去了。」

「是季先生看錯了。」

「是嗎？」

季明軒上前一步，手住沈默的下，問：「你今天見到安安了，覺得怎麼樣？」

沈默不敢不答，老老實實道：「季小姐天真可，很討人喜歡。」

「那個傻丫頭，從小就喜歡周揚。」季明軒眼底難得現出一點溫，手指慢慢過沈默的眉眼，「我不管周揚是男人人還是植人，反正既然安安喜歡他，他就只能是季安安的人，懂了嗎？」

季明軒語氣淡淡，跟平常談生意時的口吻並無不同，但沈默是清楚他的手段的。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明天就連骨頭也找不著了。他從牙齒裏出幾個字：「我明白，我不會再跟周揚扯上關系的……」

「很好。」季明軒給了一子，又賞他一個甜棗，放聲音道，「你只要乖乖配合，那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說著，手指順著沈默的脖子下去，探進他襯的領口。

沈默嚇得臉都白了，提醒道：「季先生，這裏是公共場所。」

「噓，你是想把全餐廳的人都過來嗎？」

季明軒向來說到做到，沈默為了不發出聲音，只好使勁咬住自己的。

季明軒十分了解沈默的，只是稍微撥兩下，他蒼白的臉孔就染上了紅。季明軒輕笑一聲，手指專注地玩弄沈默的口，忽然間重重一按——

「嗚……」沈默忍不住出聲來。

季明軒將他按在洗手臺的鏡子上，用膝蓋分開他的，手從他大的下擺進去。

沈默完全落了季明軒的掌中。

他雙微微打，理智被所支配，腦子裏糊一團，唯有季明軒是他的解藥。他主摟住上這個男人的肩膀，小聲地、求饒似地：「季先生……」

季明軒肆意地弄沈默的弱點，問：「你我什麼？」

「明軒……」沈默渾發，嗓音帶著點勾人的甜膩，「季明軒……」

「乖。」季明軒低頭親吻沈默的發頂，手指飛快地了幾下，終於讓他得到了極致的快。

沈默深陷在迷幻般的餘韻中，得不行。季明軒一手攬住他的腰，將另一只被弄髒的手湊到他邊。

沈默正要去那幾修長的手指，卻聽季明軒低聲笑起來，對著門外道：「周揚，你看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