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趙奕點到即止，沒再多說下去。

沈默過了一會兒才回味過來，敢季明軒在錦繡山莊也有一套房子，而住在那裏的人才是趙奕真正的敵。至於他……恐怕趙奕評判一番之後，認為他還不夠敵的資格。

包廂裏的暖氣打得太足，沈默覺得有些氣悶。

恰好季安安從洗手間回來，季明軒也打完了電話，順便把賬結了，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吧。」

停車場離得有些遠。

夜裏涼風陣陣，站在路邊等司機開車過來時，沈默被風吹得耳朵都紅了。季明軒正好站他旁邊，十分自然地抓起他一只手，連自己的手一起塞進了兜裏。

沈默別扭了一下：「季先生。」

季明軒若無其事，問他：「什麼事？」

「……沒什麼。」

沈默看了看站在不遠的趙奕，實在不明白季明軒是怎麼想的。難道是生活缺乏刺激，想找點樂子，看他的人們打一架？沈默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覺得他的床技肯定是屬於中下水平，不過打架似乎還行。

他正考慮跟趙奕打起來時該先出哪只拳頭，就覺季明軒握了握他的手，問：「周揚的生日是哪一天？」

沈默的一顆心都提起來，條件反似地答：「我不記得了。」

季明軒點點頭，又問：「你自己的生日？」

這個沈默當然答得上來，誰知答完後季明軒接著問：「我的生日呢？」

沈默張口結舌。

他做夢也想不到季明軒竟然會這樣考他。季先生隨口就能報出他的生辰八字，他卻沒有這麼好的記。

夜迷離，季明軒側過牢他，黑眸裏倒映著這個城市最人的夜景。

沈默手心裏快要滲出汗來。

季明軒忽而一笑，松開他手說：「就知道你記不住。」

這時司機已經開了車過來，季明軒替季安安開了車門，道：「路上小心。」

「大哥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還要送一下趙奕。」

待沈默坐進車裏後，季明軒「砰」一聲關上車門，對司機比了個手勢。汽車緩緩發，沈默坐在後座上，過後視鏡看著季明軒的影一點點變小。

他路上趕補功課，旁敲側擊地向季安安問起季明軒的生日。

季安安道：「大哥的生日最好記了，就是立春那一天。怎麼？沈大哥這麼早就開始準備禮了？」

沈默笑了笑，心想，他有的季明軒都有，他沒有的季明軒也有，還能送些什麼？

他當晚是想著這個問題睡的，結果到了第二天晚上，季明軒也沒有回來。倒是趙奕上了娛樂新聞，有記者蹲守在他家樓下，拍了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新聞的標題起得很吸引眼球，但是並沒有多實質容，只在網上掀起了一黑罵戰。

季安安認真研究了一下那張照片，然後松了口氣說：「不是大哥。」

其實照片只拍到兩個人的背影，又是線極差的晚上，能認得出是季明軒才見鬼了。但季安安還是安了沈默一番：「大哥應該是在忙工作，他跟那個趙奕一看就只是普通朋友。」

沈默臉上掛住笑容，說：「那是當然的。」

演戲演到心俱疲。

自小也是這樣，他明明比旁人更努力，卻永遠也拿不到第一名。開頭是學習，後來是畫畫，再後來是，現在連當季明軒的人，他也是吊車尾的那一個。

沈默雖然緒低落，但好在沒有自暴自棄，既然天分及不上人家，只好付出加倍努力。他犧牲睡眠時間下載了一堆GV，存在一個名為「學習資料」的文件夾裏，邊看邊寫心得會。

正全神貫注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沈默隨手接起來一聽，電話那頭傳來悉的聲音：「沈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