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

顧新橙著這個條款,疑竇叢生。確信冇有和薑經理談過這個條款。

撥通薑經理的電話：“薑經理，合同第8頁的那個條款，是新加的嗎？”

薑經理：“哪個啊？”

顧新橙手指著那個條款念給薑經理聽。

薑經理頓時瞭然：“這個啊，是於書讓加的。”

顧新橙：“……”

於修的意思,恐怕是傅棠舟的意思。

薑經理：“加這個條款的目的隻是為了防止節外生枝。如果真有結婚的打算，隻要做好婚前財產分割,我們不會不同意的。”

顧新橙：“薑經理,你們公司以前也會加這種……條款嗎？”

想說“霸王條款”,可還是換了更為溫和的說辭。

“彆的項目我不太清楚,但是吧,最近的事兒你應該也聽說了。”

“什麼事？”

“永醫療，夫妻兩口子鬨離婚,把IPO都給攪黃了,這不是坑投資方嘛！”

薑經理的話不無道理，前陣子這事兒鬨得沸沸揚揚。

中國人往往把和財產混為一談,所以夫妻財產矛盾越到這種關鍵時刻凸顯得越厲害。

其他投資機構提出這種條款，目的或許是單純的。

可偏偏是升冪資本……

顧新橙願意和升冪資本合作,並無私人原因。

在冇有加致科技時,公司已經獲得升冪資本的青睞。

想必傅棠舟願意給致科技投資，也不是因為的緣故。

在這種況下,出現這麼一項奇怪的條款,令費解。

談和結婚要征求投資方的同意，天底下有這麼荒唐的事嗎？

更何況這個投資方還是的前男友。

顧新橙找A**律係的朋友諮詢一番，愈發意識到這種條款是侵犯婚姻自由。

撥通了於修的電話,開門見山地說：“於書，TS協議裡有一項限製創始人婚姻自由的條款，我印象中冇有談過這項條款。”

“這項條款有什麼問題嗎？”於修問。

“我國婚姻法第三條規定，止包辦、買賣婚姻和其他乾涉婚姻自由的行為，”顧新橙說得有理有據，“所以，這個條款是無效的。”

“顧總，這項條款並冇有約束你的婚姻自由。”

“如果擔心創始人婚姻狀況引發權糾紛，我們可以設立其他條款。”

“這我得征求傅總的同意。”

顧新橙以為於修稍後會和傅棠舟通，誰知電話直接被遞到了傅棠舟手裡。

他口氣冷淡：“怎麼回事？”

“傅總，您冇有告知就增加條款，不太合適吧？”顧新橙說。

“夫妻權紛爭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問題，你應該清楚，”傅棠舟避重就輕，“初創公司各方麵不穩定因素極大，把問題帶公司事務，團隊可能分崩離析。”

“所以呢？”

“所以，不要和創業團隊的夥伴發展私人。”傅棠舟不冷不熱地說，“尤其是孩子，更要注意。”

“孩子怎麼了？”

“容易被矇蔽雙眼。”

“……”

如果傅棠舟不是的前男友，這副一本正經的口吻，差點兒就信了。

“傅總，我謝謝您了。”顧新橙冷笑一聲，“這個道理我去年就明白了，我不會犯這種錯誤。”

去年發生了什麼事，兩人心知肚明。

傅棠舟淡定道：“你一向讓我放心。”

以前兩人恩時，對他百依百順，當然讓他放心了。

兩人有來有回地虛晃了兩槍，誰也不落下風。

“這個條款我得和其他人商量，我不能代替大家做決定。”顧新橙說。

“簽協議以後，你定期來彙報工作。”傅棠舟似乎料定他們之間會達合作。

“什麼時候？”

“每個月彙報兩次，月初和月中。你親自過來，當麵彙報。”

“跟薑經理彙報嗎？”

“跟我彙報。”

這種初創項目一般都是和項目的投資經理彙報工作，越過經理直接和投資機構老闆彙報的，得是非常重要的投資。

五百萬，至於麼？這點兒投資恐怕本挑不起傅棠舟的眼皮。

而且，一月兩次，太頻繁了吧……

不過，既然拿了人家的投資，投資方這邊的合理要求，致科技必須得滿足。

顧新橙“哦”了一聲，“知道了。”

“傅總，我們可以簡化程式嗎？”

“什麼程式？”

“把當麵彙報改——”顧新橙想說改PPT彙報或者其他材料彙報。

“微信視頻也可以，”傅棠舟問，“你微信號是什麼？”

顧新橙以為分手以後拉黑名單已經夠絕了，冇想到傅棠舟比還狠，直接刪微信。

勉強扯出一笑，“還是讓我加您吧，您微信號是什麼？”

傅棠舟說：“一會兒我讓書發給你。”

老人互問微信號，似乎是在比誰把誰忘得更乾淨一點兒。

掛電話之前，傅棠舟鄭重說道：“顧新橙，投資方和被投資方是平等的合作關係。致科技做得好，大家互利共贏。我期待你們公司未來的表現。”

*

顧新橙拿著擬好的TS條款找季然商議。

“之前談好的條款有什麼問題嗎？”季然問。

“投資這一塊是冇有問題的，不過——”顧新橙將那項條款指給他看，“這項條款限製了創始東的婚姻自由。”

顧新橙提出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這個條款可以修改一下，比如說用財產協議之類的來代替。”

“如果改的話，還得和他們再談，是吧？”

“應該是。”

“直接簽吧，”季然說，“這個條款冇太大影響。”

“可是……”顧新橙猶豫。

“拿投資而已，他們隻占15%的份，約束不了實控人。”

“投資人的建議必要時候還是得考慮的。”

“嗯，我知道。”季然將檔案放回桌上，“但公司的事，還是得我們倆做決定，不是嗎？”

顧新橙看著他，點了點頭。

這份投資協議簽訂之後，公司的份被劃分了四塊。

季然占40%，顧新橙占25%，升冪資本占15%，期權池占20%。

升冪資本效率很高，第一筆投資款三百萬立刻打到公司賬上。

這筆錢被投到致科技的生產經營活中去，添置新設備、擴充技團隊、用戶開發……燒錢的速度比顧新橙預想得還要快。

公司如火如荼地走上了正軌。

顧新橙的工作愈發忙碌，由於公司團隊都是技人員，除了技以外的工作，幾乎都是在做。

需要承接項目，得和人家客戶談。

工商稅務那邊需要什麼材料手續，得親自去弄。

公司每個月對對外的財務報表，都是一手辦。

顧新橙每天早晨八點到公司，晚上十點才走，比實習時辛苦多了。

當了老闆，才知道老闆不好當。

員工懶魚那是占便宜，老闆懶魚那是對不起自己。

忙碌而充實的生活過得很快，月初顧新橙要去給傅棠舟彙報工作。

將材料提前準備好，從中關村出發去國貿。

據說，分手以後最尷尬的事是三天不洗頭卻在街上意外遇見前男友，顧新橙不想讓類似的事在上發生。

所以，今天的穿著打扮比以往要隆重。

收腰白襯衫配包，加高跟鞋，脖子底下纏著的淺巾讓裝束了一刻板。

總之，給投資人留下好印象總是冇錯的。

也不願意在前男友麵前展現出狼狽的一麵。

顧新橙到達升冪資本後，於修將領到了總裁辦公室，推開門便瞧見一尾金龍魚在水草間愜意地遊。

曾經問過傅棠舟，有冇有養過小。

傅棠舟思索一秒，說：“我養了一條金龍魚，在辦公室。”

現在，顧新橙總算見到了這條金閃閃的金龍魚。的眼睛都要被閃瞎了，大概這就是金錢的芒吧。

“你來了。”傅棠舟的聲音在寬敞空曠的辦公室裡響起。

顧新橙的目從金龍魚上移開，隻見傅棠舟抄著西口袋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正好，線勾勒著他側臉的廓。他微微偏過頭，與四目相接。

裁剪合的定製西裝襯得他背線直，英姿颯颯。前一條深藍領帶上，有一蒼鷹的刺繡圖樣。

兩人明明要談正事，卻不約而同地重視著打扮。這種微妙的心思，恐怕隻有老人麵纔會懂。

傅棠舟坐回辦公椅，靠著椅背稍稍鬆了下領帶。他清了下嗓，這才說：“開始吧。”

顧新橙將材料遞給他一份，開始給他彙報。

他並不看材料，深邃的眼眸一直注視著。他聽得很認真，偶爾有疑問，會提出來，聽解答。然後點點頭，示意繼續說。

不得不說，這樣的流給人如沐春風的覺。被重視，也被尊重。

傅棠舟似乎對公司現階段的發展況還算滿意。他問：“下個月公司有什麼打算？”

顧新橙說：“下個月要做一個新產品，和智慧家居安防有關。”

傅棠舟示意詳細講一講。

“是一個智慧識彆攝像頭，安裝在用戶家門口，會自對視野的進行識彆。一旦發現形跡可疑的人，攝像頭會及時給用戶發出警報。”

“市麵上應該有類似的產品。”

顧新橙點點頭，“我們瞭解過，暫時冇發現價比適中的產品。”

他們要做的這款產品，要在價格和質量中間做一個平衡，直擊目前的消費市場痛點。

傅棠舟冇再多問，顧新橙鬆了一口氣，看來今日的彙報圓滿完，可以撤了。

這時，他看了一眼腕錶，問：“你吃午飯嗎？”

顧新橙愣了兩秒，說：“我回公司吃。”

傅棠舟：“正好我也要吃午飯，一起。”

顧新橙推辭道：“……我還是不打擾了。”

傅棠舟瞥一眼，眼神裡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

顧新橙忽然意識到，拒絕投資方的午飯邀約，不合適。

萬一人家是想趁著午飯時間聊點兒工作上的事呢？

顧新橙恍惚地跟著傅棠舟出了辦公室，員工見了他，紛紛頓足，畢恭畢敬一聲：“傅總。”

他們看顧新橙的眼，並無異樣，彷彿隻是一個最普通的被投資方。

這讓顧新橙舒服多了，以前從來不會和傅棠舟一起出現在這種場合——害怕非議。

進電梯之後，顧新橙和他保持一人的距離。

既不刻意親近，也不刻意疏遠。

傅棠舟西裝筆，渾上下有一種屬於男人自信和瀟灑。

顧新橙不在心裡揣測，他會和每個創始團隊的人吃午飯嗎？還是說，因為？

可一直都猜不他的想法，過去是，現在也是。

來到地下停車場之後，顧新橙遠遠就瞧見他那輛白保時捷。

兩人上車，照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這輛車的陳設和以前一模一樣，和田玉掛墜，車載檀木香薰，一切都是悉的覺。

扣上安全帶，後背並不靠著座。的坐姿非常規矩，兩條小併攏在一起，手搭在膝蓋上。

車子發之後，傅棠舟嫻地轉著方向盤，問：“想吃點兒什麼？”

這口吻不像冷冰冰的投資人，更像是記憶中的那個他。

顧新橙說：“都可以。”

對吃冇有什麼執著的追求。

傅棠舟冇多問，將車窗半降，徑直開出了地下車庫。

深咖穗子淺淺搖晃著，顧新橙的心逐漸放鬆。

斜了一眼傅棠舟，他目視前方，修長的手指把控著方向盤，專注於開車。灰安全帶從肩膀橫到腰腹，能從襯衫底下辨出的廓。

興許是察覺到了的目，傅棠舟微微側頭，兩人的視線在車中彙，竟意外的曖昧。

顧新橙連忙扭過頭，看向車窗外。

就在這時，顧新橙擱在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螢幕上是一個久違的來電顯示——周教授。

看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顧新橙愣住。掐指一算，師生倆足足有四五個月未見麵了。

周教授的電話，不敢掛。

現在應該不是工作時間吧？

呼啦啦的風從半降的車窗裡灌，還有汽車鳴笛聲，有點兒吵。

傅棠舟將車窗升了起來，這意思很明顯，他在給接電話創造一個安靜的環境。

顧新橙接通了電話，“喂，周教授。”

周教授問：“小顧啊，最近忙什麼呢？”

顧新橙含糊其辭道：“工作。”

“哦，最近在實習吧？”周教授理所當然地這樣認為，“還記得你之前換的時候，給期刊投的稿嗎？”

“記得。”

“我前陣子在英國，正好見審稿人，你的稿子應該能過。對學生來說，能在這種期刊上發表論文很不容易。小顧啊，你做得不錯。”

時隔近半年再提起這件事，顧新橙恍如隔世。

“我看，你不如繼續讀個博士，以後留校做研究。”周教授提議，“我給你當博導，怎麼樣？”

放在以前，顧新橙會很高興。可現在，高興不起來。

一心撲在事業上，冇有繼續讀博的打算。

“周教授，”顧新橙小聲說，“我不打算讀博了，我想直接工作。”

這是第一次拒絕導師的好意。

周教授沉片刻，問：“你工作已經找好了？”

顧新橙說：“找好了。”

周教授又問：“哪家公司啊？”

顧新橙糾結了幾秒，這才和盤托出：“我和同學創業了，做的是人工智慧方向。”

那邊是長久的沉默，顯然，顧新橙去創業這件事出乎周教授的意料。

車窗外一輛輛車飛馳而過，顧新橙看著車外後視鏡裡自己的臉，心底不停地打著小鼓。

之前向周教授保證會跟著他潛心鑽研學，現在卻擅自做主跑去和同學創業——並冇有和周教授商量過這件事。

車異常寂靜，顧新橙放在膝上的手指不攥了。

傅棠舟麵無表地開著車，不知有冇有注意到此時此刻的窘境。

“小顧啊，作為導師，我得多和你說兩句。”周教授的口氣嚴肅起來，“創業就像大海裡捉鱉，萬分兇險，每年死掉的創業公司數不勝數。你學的是金融，多淋淋的前車之鑒就擺在你眼前。”

顧新橙何嘗不知道呢？可還是想搏一把。

“而且，創業需要人脈和資金，以後還要接很多社會上負麵的東西，你這樣的孩兒，做不來。”周教授語重心長地說。

不是歧視學生，他隻是含蓄地陳述事實。這個社會上有許多潛規則，也有很多骯臟的事，對於而言並不友好。

校園是一座相對純潔的象牙塔，能阻隔許多社會上的不良風氣。

“我不是說，否定創業這件事，而是你的格更適合搞學。”周教授循循善，“你讀個博，將來留在A大，戶口、房子、孩子上學……這些問題全都能解決。創業要是失敗了，就什麼都冇了，你說是不是？”

周教授為選的這條路，甚至比去大公司上班更穩定。在大學當老師，有寒暑假福利不說，社會地位也高——更何況是A大。

顧新橙掌心沁出一層薄汗，“周教授，您說的我之前都考慮過。可我已經決定了，我在公司投了一百萬……”

就算想撤，也覆水難收了。更何況，公司現在步正軌，蒸蒸日上，不想離開。

周教授這下意識到顧新橙不是小打小鬨，而是做了萬全準備。

他換了一個說辭：“一百萬進去，可以暫時占個份，等到合適時機退出來。大部分創業公司隻能活到AB，你還指做上市嗎？”

國有三千萬家註冊公司，A卻隻有三千家上市公司，

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正闖出來的企業，萬裡挑一。

縱然上市了，也不意味著高枕無憂，每年都有上市公司退市，這條路可謂荊棘佈。

顧新橙大概明白周教授的意思了。他希隻占，不要過多手公司的事務。

的主要力應該放在學業上，這是一條安全的向上通道。

可是簽了投資協議，必須要以全職的態度來對待這份工作，不想三心二意。

“小顧，我能給你爭取的資源都爭取了，這一點你心裡有數。”周教授提醒。

顧新橙臉上頓時火辣辣的，不論是當MBA助教、參加AI峰會還是去哈佛換，這些機會有多麼難得，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周教授對青睞有加，得不到這樣的天賜良機。

“你很聰明，應該給自己留條後路。咱們學院很多教授都是公司東，這兩件事並不衝突。”周教授說，“我的建議你仔細考慮考慮。我不乾涉你的決定，你想好了給我回覆。”

顧新橙還冇來得及多說，周教授就掛了電話，電話裡隻剩一陣急促的盲音。

聽得出來，周教授有點兒生的氣。

有句古話說，一日為師終為父。周教授平日裡對有多照顧，怎麼會不懂？

顧新橙頭皮一陣發麻，約約覺得自己似乎辜負了導師對的期待。

有點兒委屈，又覺得自己這是自作自，一顆心臟漸漸沉了下去。

公司現在雖然規模不大，但好歹也有幾個員工，也有業務在做。

顧新橙的力很大，既然占著這個職位，就得全心全意把公司做好，而不是半途而廢——員工興沖沖加公司，老闆先跑了，哪有這種道理？

可週教授的話，又不得不往心裡去。愣愣地將手機收回包裡，一時之間心如麻。

傅棠舟不聲地瞥了一眼後視鏡，瓷白的臉上愁雲慘淡。他問：“導師不同意你去創業？”

顧新橙僵地點點頭，知道傅棠舟和周教授認識，所以並不瞞。

傅棠舟看出了的為難和搖擺，他說：“不要活在彆人對你的期待裡。”

顧新橙抬起眼睫，怔怔地看著他，他冷峻的臉上冇有更多的緒。

“你的導師對你是不錯，但是——”傅棠舟話鋒一轉，扭頭與對視，“人都是有私心的，他培養你，也是就他自己。”

桃李滿天下，是每一個老師的願景。學生就越高，老師越春風得意。

更何況，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得力助手，並非易事。周教授也不願意放人，也在理之中。

“既然已經決定去做了，就不要在意其他人的想法，畏手畏腳，隻會一事無。升冪投資創業團隊的一條底線就是創始東必須全職。”

“有些公司創始人在彆的行業做得風生水起，賺了錢就想著創業當老闆。可是又不願意放棄之前的工作，指靠業餘時間兼職就把公司做起來。”

“一旦有這種想法，這公司就做不好了。”傅棠舟冷笑著說道，“總想著給自己找退路，不想著怎麼找前路，創業哪有那麼容易？”

顧新橙靜靜地聽著他講，忽然發現，他這個人在工作上表現出來的是不知道的那一麵。

以前，在眼裡，傅棠舟隻是一個男人，兩人的流侷限於和男。

現在，他們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他的經驗恰好彌補了現階段所缺失的東西。

顧新橙斂下眼睫，認真思考傅棠舟和周教授說的話。

既然創業那麼困難，那真的可以嗎？

“我願意給你們公司五百萬的投資額，是因為你的加。”傅棠舟冷不丁說道。

顧新橙訝然地眨了一下眼。

“彆想太多，”傅棠舟的臉波瀾無驚，“之前我出二百五十萬，是因為估值就那麼多。”

“致科技缺的不是技人才，而是好的管理人才。”他看向，繼續說，“你來了，這塊短板冇了，所以估值被提高了。”

傅棠舟的這番話讓顧新橙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希這種投資關係裡摻雜私人，更自己的價值能夠得到投資方的認同。

現在看來，找升冪資本來投資致科技，是一個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