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之中，一個小小的影趴著，呼嚕嚕正在睡。

一只手過來，小孩兒圓滾滾的腮幫子。

“嗯。”哼哼一聲，不肯。

無奈的一聲歎息，揭開被子，在小屁上一拍。

床上之人終於了，緩緩爬起來，曲起圓乎乎、短短的小，出白胖乎乎的小手，了那被打到的小屁，噘起，“爹爹，幹嘛？”

“幹嘛？起床了。”

“嘩啦”一聲，床簾子被拉開，外面的日進來，曖昧的暖意不再。

就見小四子著子，裹著一條白白的錦被一臉睏意地坐在床上，噘著看公孫，手著剛剛被公孫拍到的屁。

“誰讓你不穿服睡覺的？也不怕著涼。”公孫瞪眼，手掐了一把小四子的肚子，這，又又，白白胖胖的。

小四子了肚子，道，“剛洗好澡麼。”

“洗完時不是給你穿了裡麼？”公孫問，“怎麼了呀？”

“短了。”小四子晃了晃手邊的質小衩，道，“穿著不舒服。”

“是麼？”公孫一愣，手量了量小四子的，道，“呦，長高點啦？”

“真的麼？”小四子也來了神。

“睡醒沒？”公孫給他穿服，道，“爹爹帶你去鋪子買兩件新的？”

“嗯。”小四子笑瞇瞇點頭。

剛剛吃晚飯回來時，小四子滿院子找貓貓，不過展昭出去了，院子裡也沒貓，小四子跑得快了，不小心被擺搬倒，摔了一泥。

公孫抱著他洗澡，洗完了，就讓他睡個午覺……不過小四子向來嗜睡，一旦睡下了，非要四五個時辰才能醒過來，每天的午睡時間，公孫都給他控制在半時辰左右，不然晚上就睡不著了。

“九九呢？”小四子探頭往外面張。

“有事進皇宮去了。”公孫道。

“唔。”小四子點點頭，抬眼看公孫。

“看什麼？”公孫瞪他，“現在只認得九九不認爹爹了。”

“才沒有。”小四子系腰帶，邊問，“爹爹，我們在開封府開個醫館吧。”

公孫愣了愣，低聲道，“開什麼醫館啊。”

小四子穿好了服，雙手摟住公孫的脖子，道，“爹爹不是說，想要在大地方開一個大醫館麼？能賣藥材，還能給人治病的。”

公孫笑了笑，道，“想是想啊，不過開封府的鋪子太貴了。”

小四子聽後，眨眨眼，問，“要多銀子呀？“

公孫了他的臉蛋，道，“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就別心了。”

小四子小聲說，“可是我想爹爹住在開封府裡。”

公孫想了想，輕輕歎了口氣，道，“小四子，我們這樣長久住下去，不是辦法呀。”

“唔？”小四子有些張起來，問，“為什麼呀？小四子不要走。”

公孫失笑，道，“你想啊，我們沒有理由住在開封府裡頭的，邢懷洲將軍的案子結束了，老太妃的風也治好了……我們住在開封府裡，吃的用的都是包大人的，非親非故的怎麼能一直住呢？開封府是清水衙門，每一分錢都是要用在百姓上的。而且，我在這裡也不像在村裡可以行醫教書，什麼都不做……終歸不是個辦法。”

小四子聽後，有些不解，問，“那……貓貓他們為什麼可以住在開封府裡面呢？他們也不租子。”

“呵。”公孫讓小四子逗樂了，道，“展昭他們是開封府裡的人啊，皇上封了，是差，隸屬開封府，是為包大人做事的麼，自然就住在這裡了。”說完，手抱起小四子，嘀咕，“我就說你最近重了一點呢，原來是長高了，看來裳都要換了。”

小四子雖然小，不過知道，公孫養他要花很多錢，雖然有房產，但是那是祖上留下來的，也不能賣。公孫雖然能掙的，但是給他買的都是最好的，就好像剛剛一件小衩，他記得是什麼的，要一兩銀子一條呢。

“爹爹。”小四子說，“我們不買了吧，那個還可以穿。”

公孫笑了，他臉蛋，“幹嘛不買了？服小了勒著難的。”

小四子道，“嗯……小四子要給爹爹省錢。”

公孫一愣，心裡很是安，就道，“別傻了，服爹爹還是買得起的，再說了，你還小呢，掙銀子養你是爹爹的事，你以後長大了，再養爹爹吧。”

“嗯。”小四子認真點頭，想著以後長大要讓爹爹過好，但是掰了掰手指頭，他長大至還要十多年呢……也就是說，爹爹還要再辛苦十多年麼……

“爹爹。”小四子問，“那為什麼貓貓和包包他們有銀子呢？他們也不給人看病也不教書。”

公孫抱著他走在熱鬧的大街上，道，“因為他們是差啊，差國家會給俸祿，吃的是皇糧，每月有固定的收。”

“九九也是麼？”小四子問，“為什麼，九九有那麼多銀子？”

公孫點點頭，“九九是王爺，又是兵馬大元帥，俸祿多，又是皇親國戚。”

小四子眨了眨眼，了下。

公孫看小四子低著頭，小手著下似乎是在想什麼心思，就笑問，“怎麼了小四子？想什麼壞主意呢？”

“哪有。”小四子笑瞇瞇摟住公孫的脖子，看著開封府兩邊林立的店鋪，心裡想，若是小四子有銀子就好了，給爹爹買一個店鋪，可以讓他在開封開醫館……或者，爹爹若是能在開封府做差就好了，可以安安心心住下。

兩人走進了開封南大街的一家鋪裡，這鋪煞是氣派，小四子頭一回見那麼大的鋪子，好多服哦。

公孫進去之後，就有夥計上來，道，“喲，這不公孫神醫麼，買裳啊？”

公孫笑了笑，點點頭有些無奈，開封府現在差不多人人都認識他了，就對夥計說，“想給小四子買件裡。”

“有！”夥計趕道，“我們這兒有上好的蠶裡，專門給小娃娃穿的，那可是又又啊！”

“是麼？”公孫聽著也覺得不錯，問，“有樣子麼？”

“有有。”夥計進去拿出料子來，給公孫看，公孫手了材料，覺得的確，就問，“多銀子一條？”

夥計笑道，“不貴，三兩銀子一件，給小四子量量子，定做，晚上就能取。”

小四子心裡頭算了算，三兩銀子一件裳啊？比一兩銀子的還貴……一兩銀子夠吃好幾天的了，開封府的東西，怎麼那麼貴啊？

“嗯。”公孫琢磨著，三兩銀子的確是貴了些，但是小四子穿著舒服比較重要，剛想開口，就聽後一個聲音道，“買五件，換著穿。”

公孫一聽那聲音有些耳，轉過頭去，小四子也看到了，就道，“小小胖。”

進來的人——是龐煜。

龐煜傷好之後，收斂了不，而且前前後後，公孫救了他兩次了，雖然趙普他吃了不苦頭，但是他倒是並不討厭他們，甚至對開封府的人也稍微有些好了，今日正好逛街，打老遠就看到鋪子裡頭的公孫了，就跑了進來。

夥計一聽要五件，滋滋進去拿卷尺出來，要給小四子量服。

公孫擋住龐煜遞過來的銀子，對夥計道，“要兩件就行了，我來給銀子。”

“唉，先生怎麼見外啊。”龐煜道，“你都救了我好幾次了，我找個機會報答報答總行吧？”

公孫笑了笑，也不跟他爭辯，只是說，“安樂侯，我可是住在開封府裡頭，我不敢收你的銀子啊。”

龐煜角了，一想到包拯那張大黑臉他肚子也有些轉筋，就幹笑了兩聲，將銀票收起來了，對小四子道，“小四子呀，你這個年齡長得最快了，鐵定得經常換服，外估計也得換了吧。”

小四子一聽，更加更加的憂心了，心說，一件裡就要三兩，那外不是更加更加貴麼？爹爹的銀子都讓他花了，爹爹自己都不怎麼買裳的，爹爹長得那麼好看！

公孫有些好笑，小四子似乎想多了，早知道剛剛就不跟他說店鋪銀子的事了，其實公孫心裡有數，雖然自己的銀子大事辦不了，但安安逸逸過一生還是沒問題的，這回看把小四子愁的。

隨後，小四子站著量服，公孫在一旁等，見龐煜神清氣爽的，掌心也不發烏，當然屁也不腫了，就問，“安樂侯上的毒都解了？”

“都解了。”龐煜笑了笑，道，“這次可多虧先生了。”

公孫看了看龐煜，見他和和氣氣說話的時候，沒有那一氣，還像回事的，也希他能改好吧。

夥計給小四子量好了服，就記下了尺寸，說一會兒做好了，派人給公孫送到開封府去。公孫謝過了夥計，就抱著小四子出去，邊問，“小四子，去街上逛逛吧？”

“好。”小四子點頭，龐煜就在一旁呢，本想說跟著同行，可猶豫公孫會不會嫌棄，正這時侯，突然，他看到前方來了大概十幾號人，那些人的打扮都像是地無賴。每人手上都拿著些東西，似乎是蛋或者石頭之類的吧……龐煜有些納悶，不過那幫人的雙眼，都看著公孫。

龐煜愣了愣，正想說話，就見那些人突然快速地跑了過來，從籃子裡出幾個蛋，就對著公孫他們砸過來，裡道，“公孫策，滾出開封府！”

公孫一驚，抬頭，就見一幫人氣勢洶洶地過來，趕護住小四子。

龐煜正在一旁呢，他也沒多想，一把打開手中的扇子，擋住臉往公孫前一擋，挨了一的蛋。

“喂，你們幹什麼？！”龐煜的手下打手都沖了上去，那些人丟了手裡的蛋轉就跑，嚷嚷，“公孫策，再敢在開封出現，見你一次砸你一次，小心你兒子！”

龐煜一蛋，聞了聞，皺著眉頭跳腳吩咐手下，“給我抓活的，抓來問是哪個王八蛋搞鬼！”

有好些路人也都看見了，都道，“作孽啊，連神醫都砸！”

公孫虛驚一場，看懷中小四子，問，“小四子？”

小四子嚇壞了，摟著公孫嗚嗚哭起來，公孫拍他，道，“沒事啊，別怕。”

龐煜也回頭，道，“別怕小四子，我讓手下都把他們抓起來，打一頓送到開封府去！”

公孫抬眼，見龐煜一的蛋花，一件華貴服都弄髒了，有些歉意也有些謝地說，“多謝安樂侯相助了。”

“沒事兒。”龐煜抹抹臉，問，“先生你得罪誰了？你住開封府又跟王爺是人，誰敢惹你啊？”

公孫拍著小四子，無奈地搖搖頭——讓他滾出開封府？這有些奇怪。

“侯爺。”這時候，龐煜手下的打手們都回來了。

“人呢？”龐煜問。

眾人聳肩，道，“都是些小地，鑽進人堆裡就不見了。”

“飯桶啊！”龐煜打眾人的腦袋，“連幾個地都抓不住，就知道吃飯！”

這時候，鋪裡頭的人和好些路人都勸公孫趕回去，讓包大人好好查查。

公孫點點頭，謝過眾人，抱著小四子回開封，龐煜送了他一程，見到了開封府的大門口，也就不送了，看著公孫安全進門，龐煜轉往回走，邊道，“娘的，弄了一蛋。”

旁幾個打手跟班突然道，“爺，您剛剛真帥。”

“當真啊？”龐煜了，又往前走了幾步，就見從皇宮的方向，來了一頂轎子和一匹馬。

騎在馬上的是趙普，而轎子，應該是包拯的。

兩人行路不快，包拯正掀著轎簾，跟趙普說著什麼。

龐煜一看包拯就覺得害怕，轉想走，卻聽趙普道，“安樂侯，這麼巧啊，傷都好了？”

龐煜站住了，回頭尷尬地對趙普笑了笑。“王爺，包相。”

趙普一愣，就見龐煜這造型特別啊，一服值錢就是滿粘糊糊什麼啊？蛋？

包拯也看見了，搖了搖頭，他認為龐煜又跟人打架去了呢，心說——這龐煜，估計這輩子是改不好了。

龐煜也沒太在意，還想快溜，旁一個小跟班仗著膽子道，“九王爺，包大人，我們小侯爺這蛋是幫著公孫先生挨的，他還送他回來呢。”

“什麼？”趙普和包拯都一愣。

龐煜回頭看跟班，那意思是——你多說什麼呀，快走吧。

小跟班覺得自家爺好不容易做回好事，還沒人說他好，看他的眼神都那樣的，有些不服氣，就將剛剛鋪子門口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他話說完，包拯的眉頭就皺起來了，而趙普的臉則是徹底變了。

在房頂上跟著的紫影和赭影也對視了一眼——今日所有影衛都派出去辦事了，眾人都覺得公孫和小四子在開封府裡鐵定沒事，沒想到……

紫影一想到小四子鐵定嚇著了，恨得牙都了，“娘的，誰敢我們王爺的人，別讓我知道是誰，老子用蛋砸死他！”

赭影則是皺眉想著——滾出開封？

趙普聽完之後，對龐煜拱了拱手，道，“今日多謝小侯爺了。”說完，一踹馬的三叉，黑梟知道趙普的心現在極度之差，撒開四蹄飛奔向前，跑回開封府去了。

龐煜有些發愣，掏掏耳朵，剛剛趙普跟他說什麼來著？

幾個跟班都起他哄，“了不得了侯爺，九王爺謝你啦。”

龐煜拔了拔脯，也，這時候，就聽包拯道，“侯爺。”

龐煜抬頭，就見包拯頭一回看他的時候沒皺眉，心說——呃，包黑子還有這麼和善的時候啊。

包拯笑了笑，道，“浪子回頭金不換，侯爺本質是好的，包拯今日先為主誤解了侯爺，還請侯爺原諒。”

龐煜一愣……心說，他龐煜今天怎麼了？趙普跟他道謝，包拯跟他道歉。

包拯點了點頭，跟龐煜告了別，讓轎夫趕趕回開封府去。

龐煜回去的時候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有些不真實。

回到家後，幾個打手將事告訴了龐吉，龐吉聽後樂得差點沒管龐煜爹了，趕……大派筵宴，慶祝！

龐煜就見全太師府的人都跟過節似地，那樣子激得都不行了，有些不著頭腦——他龐煜以前，真的那麼壞麼？！

趙普怒氣沖沖趕回了開封府，正好展昭也回來，跟趙普打了個招呼，趙普只是匆匆一點頭，沖向了公孫的院子。

展昭有些納悶，問跟進來的紫影和赭影，“出什麼事了？”

兩人將聽到的事說了一遍，展昭皺起了眉頭，轉往外走，赭影追上去，道，“展兄，有線索查？”

展昭道，“開封地面上的地就那麼些人，我大概能查出來。”

“我也去。”赭影說著，對紫影指指院子，示意他告訴趙普，紫影點頭，赭影和展昭就出門去了。

趙普到了院子裡，就見公孫正坐在院子裡呢，小四子還在他懷裡，一張小臉煞白，眼圈紅紅的。趙普就覺心下一。再看公孫——趙普松了口氣，幸好沒傷著皮……讓他知道誰敢這兩人，他非把那些人的指頭一剁下來不可。

公孫安了一陣小四子，抬眼，就看到趙普站在那裡，便問，“回來了？”

趙普點點頭，走過去在桌邊坐下，小四子抬眼看他，“九九。”

趙普手把他抱過來，問，“小四子，怎麼了？”

小四子不說話，鑽進趙普懷裡躲起來。

公孫微微皺眉，小四子鐵定是嚇壞了，剛剛那架勢也的確是很嚇人，還好有龐煜在。

“出什麼事了？”趙普問公孫。

公孫猶豫了一下，想這要不要跟趙普說。

趙普微微皺眉，道，“我在門口遇上龐煜了。”

公孫一愣，輕輕點點頭。

“認得是什麼人麼？”

公孫搖搖頭，道，“沒太看清楚，像是地。”

紫影跟了進來，“王爺，赭影和展大人去查了。”

趙普點頭，道，“肯定有人幕後指使。”說完，了所有的影衛去查，並吩咐，從今以後，每天至要有兩個人保護公孫和小四子。

“是！”影衛們也咽不下這口氣，各自散去找線索了。

趙普見公孫似乎有些心事，心中賭得慌，低頭，手住公孫的下將他臉抬起來，公孫不解，看趙普。

“書呆。”趙普道，“不會有下次的，從今以後誰都傷不了你。”

公孫點點頭。

趙普挑起角，“那你給我笑一個，看你愁眉苦臉的我心裡堵。”

公孫一愣，有些局促，想轉開臉，但是趙普不放手，道，“笑一個給看看。”

公訴無奈，這人有時候也怪，就微微翹了翹角。

趙普一看到公孫笑了，立刻就覺得心舒暢了，站起來，見小四子還趴在懷裡呢，就道，“小四子，你是小男子漢麼，剛剛保護爹爹了沒？”

小四子緩緩抬起頭，著手指頭抬起臉，老實地搖搖頭。

“該打！”趙普皺眉，“還害怕麼？那些人可欺負你爹爹了。”

小四子眉頭皺了起來，搖頭，“不怕！”

趙普點頭，“好，還哭不哭了？”

小四子搖頭。

“那下次在遇見呢？”趙普接著問。

小四子道，“小四子要保護爹爹。”

“嗯。”趙普點頭，“這才像話。”

小四子就真的再不哭了，也不害怕了，公孫暗道——趙普還有兩下子的，小子以前每次驚，都要好半天才能回過神來呢。

公孫見小四子不哭了，也松了口氣，這時候，包拯來問他詳，公孫就跟包拯在一旁說話。

小四子左右看了看，摟住趙普的脖子，小聲問，“九九，你喜不喜歡爹爹呀？”

趙普一愣，轉臉看小四子，就見小四子一臉的認真，便不自覺地開口，“喜歡。”

小四子笑了，“要喜歡一輩子哦。”

趙普笑著點頭，“喜歡一輩子。”

小四子跟趙普拉了勾，然後趴在趙普耳邊，嘰嘰咕咕將公孫的喜好、習慣、想法、夢想、煩惱還有打算，全部都說了一遍給趙普聽。

趙普聽完後，點了點頭，道，“小四子。”

“嗯？”小四子抬眼看趙普。

趙普看了看不遠的公孫，幽幽道，“你爹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摘給他。”

“嗯。”小四子點頭，“九九最能幹了。”

趙普心裡頭聽著也敞亮了些，就覺得氣得肺疼，暗地裡罵娘——他的，氣死老子了，這書呆那麼多心事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還讓他被人欺負，還讓龐煜出了風頭……別讓他知道是誰找死，爺爺不廢了他就不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