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信息素不減反增，摻雜了些許梔子香。

喬舒不了這樣的引，忍不住反手按住頸后，手一片濡，腺已經開始發燙。

“別這樣……”他晃了晃腦袋，狠心咬了一下下，這才恢復幾分清醒，“你別這樣，我不想……我要走，不跟你待在一起。”

一邊說著，他轉試圖逃離。

看見他慌膽怯的眼睛，秦朔這才回神，鼻翼微，滿屋的香氣讓他結。

“別走，我、我……抱歉。”

“你怎麼這樣啊……”隨著信息素濃度的減，喬舒遏制了逃開的沖，不住深呼吸，不時往腺那里。

本是敏的位置被他這樣魯對待，刺痛逐漸替代了快，喬舒的意也平復下來。

等會客廳里恢復原狀，已經是一小時之后了，喬舒舊事重提，把薄紙推到秦朔那邊：“你真的不簽字嗎？”

“我不同意。”秦朔面容冷厲，一字一頓道。

誰知喬舒眨了眨眼，反應忽然冷淡了：“哦，那就算了，反正您簽字與否，都沒有辦法改變結果。”

簽了字，不過給雙方一個面，說出去還能當作是雙方和平離婚。

至于不簽字，那也完全不影響喬舒的目的達，他拿著判決書去辦事窗口，就能消除現有婚姻狀況。

“你——”秦朔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因為明白，才更是焦躁，“為什麼非要離婚？我對你還不夠尊重嗎？”

這個問題已經探討過了，喬舒搖了搖頭：“您覺得好，那就是好吧。”

“那你的呢？留下來，我會幫你找醫生把調養好的，我陪你度過結合期，我和你一起養育孩子。”

“哈！”喬舒被他氣笑了，“我是不是還要謝謝您，到現在還為我著想？”

“晚了，我不需要了。”喬舒恨恨地說道，眸微閃，偏頭冷哼一聲。

“你——”秦朔失語，焦慮地了手腕，“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撤銷訴訟，維持婚姻？”

一直糾纏，煩死了！

喬舒耐心徹底告罄，齜著一口白花花的小牙：“怎麼都不可以，你好煩人吶。”

“你不喜歡我，那我也不喜歡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討厭？”他皺了皺鼻子，“結婚四年，現在才挽回，早干什麼去了？”

面對這近乎天真的疑問，秦朔卻啞口無言。

離開前，喬舒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不拒絕呢？”他沒有拒絕的權利，可又有誰能不顧秦上將的意愿，強塞給他一個omega？

偏偏事實就是，秦朔接了，一邊心有所屬，一邊娶回家一個妻子，漠視且嫌棄。

是啊，為什麼不拒絕呢……

秦朔心虛不敢回答，迎著喬舒質問的目，氣勢徹底散了：“抱歉……”

婚姻匹配中心送來匹配結果的前一天，他剛好知道，彭玉早就有喜歡的孩了，青梅竹馬，等結束軍部巡邏任務，就會回家跟那個孩完婚。

還沒開始的就這樣胎死腹中，秦朔不可能去足別人的，又到了適婚的年紀，那些氣的omega，不管是誰，對他而言都一樣。

只是秦朔到底低估了，年經歷對他的影響——

一個能自保的強大beta，和一個滴滴的小omega，看著喬舒著他不放的樣子，他恍惚見到了早逝的母親。

那位一生溫雅，完全依靠丈夫，卻在被星盜擄獲后，結合熱發又無力防抗，終被星盜凌而死的貴婦人。

……不能的，他得早做準備，讓他的omega有本事有能力，不控制，又能自立自強。

秦朔忍不住過彭玉來想象他伴的樣子，比較著，乃至按照彭玉的形象來打造他所期待的omega。

但他卻忽略了，beta和omega是不一樣的，他的自以為是，只會給喬舒帶來無盡的痛苦和傷害。

要是真論起來，連秦朔自己都不知道，他真的喜歡彭玉嗎？

那種想在一起，想親吻，想上床的喜歡。

所以，喬舒所說的心上人，其實表述不對，只是秦朔從來不解釋，也就一直誤會了下去。

“可能，你有誤會……”

“那也沒關系呀！”喬舒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打斷道，“反正我們也離婚了，有什麼誤會都不重要了。”

“您之前說的對，我就是個花瓶，除了好看什麼用也沒有，當然，也沒有腦子。”

“沒有腦子的花瓶怎麼會去搞清楚誤會是什麼呢嘻嘻！”喬舒了眼睛，笑著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花瓶就先離開了，祝秦上將早日追到心上人，早日修正果。”

“謝謝您這幾年的照顧。”喬舒揮了揮手，退后半步，沖著秦朔微微躬了躬，“只希以后，你我再也不見。”

秦朔眼睜睜看著他轉，看著他離開房間，空氣中依舊濃郁的信息素突然了一個笑話，諷刺又稽。

——我希你能自己度過結合熱，不要時時想著依靠我，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也不愿意用信息素安你。

喬舒做到了，甚至比秦朔想象的還要好太多。

秦朔傷心或者躁怒，不管他的信息素波有多大，都沒有辦法對喬舒造影響，即便是有，在意志力的抵抗下，氣的小o也能不丈夫信息素的影響……

秦朔的雙手虛虛握了起來，目空地看著大開的房門，終于清晰地意識到——

他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過了很久，腦上發來一聲信息變更的“叮當”聲，秦朔垂眸去，只見他的婚姻狀況欄，從已婚變未婚。

直到此時，他才找回對的控制，眼中閃過一慌張，起失魂落魄地離開，他沒有管軍部發來的一連串簡訊，反而加快了速度，直往家里去。

雖然離婚了，可……喬舒是不是還要回家收拾東西？

然而回家后，看著空的宅院，以及漆黑一片的房間，喬舒清早離開時換下的拖鞋還擺在玄關……

這些無一不在說明，喬舒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