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堪憂。」蕭長綦提及敬德帝的狀況。

那明顯是重病的表象，隻要不瞎誰都能看出來，但誰都不直說。有的是不敢說，有的是不願意說，各有心。

端妃對敬德帝也並非沒有，隻是隨著敬德帝的喜新厭舊，的心也漸漸冷了，如今也隻剩嘆息，「還不是太子送給陛下的那個人，把陛下的魂兒勾的死死的。」

「母親說的是水妃？」

「對，就是。說是一個縣令的兒，但看舉止作態，更像是青樓子。最荒唐的是，大白天的就在宮裡赤|不掛，大跳不堪目的舞蹈，陛下這些日子，每天都要去水妃的瀲灧宮裡極縱慾。」

「上宮還來不來？」

「十天半個月的，還會來這邊坐坐。」

「那母親就給父皇準備一些補藥吧，眼下他還不能有事。」

「嗯，就看在他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兒子的份上，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

葉清晏坐在花園中間的八角亭中，眼中看著滿園的奇花異草，腦袋裡卻是一團糨糊……是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端妃不討厭了？那以後該怎麼辦？臨進宮時，還想了不應對端妃的招數，豈不是白準備了。

「王妃，殿下讓奴才送山竹子過來，請您品嘗。」

「山竹子？」葉清晏看向青太監手中捧著的翡翠果盤，裡麵有七八個圓溜溜的山竹子，碧綠的葉柄，豆沙紅的飽滿果皮，看起來十分新鮮。

「殿下給我的？」

「是。王妃請慢慢用，奴才先退下了。」

「麻煩公公。」

「王妃甭客氣，都是奴才應分的。」

葉清晏在青太監離開後，探手從果盤裡取了一個山竹子，先聞了聞味道，有一馥鬱清香，裡麵的果必然甘甜。前世裡，蕭長綦喜歡吃的食並不多，但這個山竹子算是一種。每年這個時節，山竹子後，盛產山竹子的地方員就會向皇宮進貢。因為太過虛弱，山竹子又是寒極大的果品，所以是食的。直到現在，對這東西可以說十分悉，也很陌生，因為年年都能看到它，又年年不曾吃過。

不過現在沒關係了，很好，吃什麼都不怕。

當即就剝開了一個山竹子，看著裡麵白茹蒜瓣的果，低頭輕輕咬了一口……一清甜甘的果自舌尖嚨……一片爽涼舒坦！

難怪那傢夥喜歡吃呢，確實是不錯。

蕭長綦站在窗邊，著花園子裡，吃山竹子的葉清晏，神愜然。

端妃也走過來，見他心不錯的樣子，便順著他的目看去……看到賞花亭中，葉清晏跟一隻小鬆鼠一樣，滋滋的肯吃山竹子。滿滿一盤的山竹子，此刻就隻剩下一個了。

「母親，你還有多的山竹子嗎？」蕭長綦問道。

端妃莞爾，「多的你們吃不完。」當即命人打包所有的山竹子，等蕭長綦和葉清晏出宮的時候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