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陶姚隻是睜著大眼睛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又不是當事人，我也沒有在現場看到事件的發生，這事你得問衛三叔本人啊。」的目看了看場中的衛老三，隨後又攤了攤手道：「不過，有財叔他們家想要我回去，那會做出什麼我可就保證不了了……」

「陶姚，你這是在瞎。」陶有財著急地道，「這些年來我們家如何待你的，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你難道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嗎？」

方氏也忙道，「我想你回來也是為了你好，畢竟當年我答應了你娘要照顧你，現在你住到衛家去，我們擔心你也不對嗎？」話語裡不停地給自己臉上金。

陶姚看了他們夫妻倆一眼，尤其看到方氏眼裡那抹化不去的惡意，沉了一會兒，嘆息一聲，「當年你收留我……」

隻是的話還沒有完，衛老孃就上前搶先一步道，「當年你可是收了姚氏給的十五兩銀子，人家給了你們借宿費與夥食費的，你們倆夫妻倒好，把人家的心肝寶貝當下人來使喚，這個全村人有眼睛的都看得到，大家是不是啊？」生怕遲了會飛蛋打。

的聲音一揚，堂屋外圍著看熱鬧的村民就有幾人大聲附和，「是，我們眼睛又不瞎，有財一家哪是存了好心？就是想要個人侍候他們一家子罷了……」

「對了，聽當年有財婆娘還發了毒誓的？這個是真還是假啊？」

「當然是真的，沒看到的大兒子都遭了報應。」聽到人群裡有人問這事，衛老孃趕道，然後又朝方氏「呸」了一口，「爛了心腸的人，連男人和娃兒都能拿來發毒誓。」

陶有財滿臉難堪，這個事他也是今與衛家吵時才知道的，隨即惡狠狠的剜了一眼瑟著脖子的方氏，沒想到這個人會這麼狠心，頭一次，他對方氏產生了厭惡之。

衛老孃見到堵住了陶有財夫妻倆的，這才轉頭看向兩家族長，「族長，我家老三摔到田裡一事，就是方氏給害的。」然後一把扯了衛老三到前麵來，隨後又從懷裡掏出一串的銅板，目測約莫三十個左右。

陶姚瞇眼看了看那一串銅板，估計是衛老孃從大兒媳婦那兒搜刮出來的，側頭看了眼衛家的大兒媳婦，果然看到低下頭來，不敢強出頭。

衛老孃將那一串銅板放到衛家族長旁邊的茶幾上，然後用手指著方氏，道，「這是方氏給我那大兒媳婦的跑費，來也是我家的家醜，我那大兒媳婦眼皮子淺，收了方氏的好就配合慫恿我們去大勇家鬧一場把陶姚趕出去，來我也有愧，偏耳子信了的話……」

「你放屁，這錢不是我給的。」方氏忙大聲道，絕不能讓人坐實了這點。

「我敢發誓這錢是你親手給我的，不然就雷轟死我算了。」衛家的大兒媳婦這回不敢再裝死，而是跳出來嚷道，「方氏，你敢發誓這錢不是你的嗎？你若敢發個不得好死的毒誓，我今兒個就把這些銅板全吞進肚子裡。」

衛老孃對這大兒媳婦總算滿意了一丟丟，這纔像樣嘛，不使點勁怎麼能讓陶有財家吐出更多的好來？

方氏瞬間蒼白了臉，又是發誓，經過了姚氏那回，對這個最是敬畏，更何況又是拿自己來發誓，是無論如何都不願的，畢竟自己的命最重要啊。

堂屋外麵的村民又開始起鬨，「有財婆娘，發誓呀，你今兒個發了誓，我們就信你……」

「對啊，你趕發個毒誓……」有人開始催促。

「……」

陶有財也滿臉著急地看著妻子，「你倒是趕發個誓啊。」隻要發了誓，這關就算是過去了，還可以反過來要衛家賠他們湯藥費和財損失費，畢竟群架是在他家打的，砸爛的也是他家的東西。

「我……我……」方氏看到丈夫眼裡的警告之意，心裡也知道隻要肯幾句狠毒的誓言，那衛家就訛不到了，咬了咬舌尖，舉手發誓道，「這錢若是我的，我……打……」到這裡牙齒都開始打。

偏外頭似乎很猛的太瞬間暗了下去，上似乎有雲在飄，而邊似乎又傳來有些悶響的雷聲，不是很響但卻人人都聽得見。

「啊，打雷了，打雷了……」有人嚷了起來。

陶姚也看到目瞪口呆，這老爺也太應景了吧，看這氣，應該不會有雨，很可能隻是旱雷，這方氏運氣不佳啊。

方氏本來就心虛，現在聽到悶雷聲，頓時嚇得蹲下來抱頭道，「別劈我，別劈我，我承認，那錢是我給江氏的，是我想讓慫勇家婆母趕陶姚走的辛苦費……」

方氏口中的江氏正是衛老孃的大兒媳婦。

陶有財滿臉的沮喪之氣，陶老孃李氏卻是氣不過地上前狠踢了方氏幾腳，這些都是這喪門星惹出來的。

陶有福夫妻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眼看大房要犯眾怒了，他們哪還敢再抱團強出頭？

那江氏聽到這話，立即拍起手掌笑道，「娘啊，承認了，這錢就是給我讓我使壞的錢……哎喲……」一興起來扯到之前打群架被打的傷口，忍不住喚了一聲。

衛老孃這回理直氣壯地道，「兩位族長，你們聽到了吧，都敢拿錢來使壞，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我這兒子可憐啊，居然被害的摔到田裡被碎瓷劃出了這麼一道長口子，我看了都心痛得很。」

把衛老三拉到前麵來起袖展示那道長口子，衛老三也極配合，「那晚黑我不知道踩到什麼就摔到田裡去了，若不是有心要整人，怎麼會往那兒扔碎瓷片呢？這不是存心要讓我傷好應了陶姚是掃帚星的話？就是他們一家害的我。」

方氏聽到這些顛倒黑白的話，頓時心急地辯道，「我沒有……」隻是話還沒有完，外頭又傳來悶雷聲，嚇得又開始抱頭蹲在地上。

這下子什麼都不有人信了，果然，衛老三趁機道，「看看，老爺都看不過謊了，要降雷劈死這個毒婦。」

「兩位族長，這是老爺親自判的呀，難道還會有錯？」衛老孃忙舉了舉手拜拜老。

堂屋外的好事之徒也開始跟著附和，牆倒眾人推，一時間，陶有財一家人什麼都不會有人信。

陶家族長與衛家族長對視一眼，這雷聲打得太巧了，他們倆為一族之長，再如何也不能違背上的旨意，不然也是要遭譴的。

陶姚看了看這氣，再看了看眾人，心知陶有財一家這次估計是討不了好，不過這都是方氏咎由自取也與人無尤了，若不是存了先害人的心思，又哪會攤上後麵這些事，所以啊，做人首先得對得起自個兒的良心。

就算這事過後會有一些喜歡扮聖母的村民指責忘恩負義，也不會同陶有財一家的，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心思堅定，看陶有財一家就更客觀了，方氏不會輕易放過的，這場仗還有得打。

果然，陶家族長發話了，「有財啊，這事是你家做得不對，這事還得你出銀錢來善後才能了了，你可有異意？」

陶有財苦笑了一下，他還有什麼異意？再看方氏這蠢婆娘，他就更恨了，這個眼皮子淺的東西，都是害他的。「全聽族長吩咐。」

方氏被悶雷聲嚇得不敢輕舉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丈夫同意了賠給衛老三二兩銀子的湯藥費。

頓時恨得牙的，不就是劃了道口子，值二兩銀子的湯藥費嗎？這衛家好不要臉麵。

衛老孃見好就收，這回對陶有財就不再劍拔弩張了，而是和善地道，「有財啊，不是嬸故意打上你家，隻是這事嬸咽不下這口氣，如今這賠錢事了，我們就把這事給翻過去了，可好？」

陶有財哪敢半個不好，隻好打落牙齒和吞地與衛老孃握手言和。

方氏氣得頭暈腦脹，突然，子地倒在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