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小包子招了招手：“沉央，過來。”

小包子遲疑了下，看了眼床上的綠團：“二姐，我怕。”

“不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看二姐就沒事。”

小包子想想也對，阮綿綿還躺在床上呢，那滾來滾去這麼多的綠團也不傷害他二姐啊。

小包子就爬到了床上，阮綿綿指著床上的綠團道：“對著它們撒尿！”

“啊？”小包子臉脹得通紅，怎麼也不肯子。

阮綿綿臉一板，一本正經道：“沉央啊，現在可不是害的時候，現在是你救和你姐命的時候。”

救不救的命，小包子不稀罕，但小包子稀罕兩個姐姐，于是小包子用了壯士斷腕的決心下了子，對著綠團撒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尿一過去，那綠團就消失了，變了末一團了。

朱氏這時也把一壺尿都喝完了，還打了個飽嗝，等看到綠團被小包子的尿都澆滅了，然大怒指著阮綿綿就破口大罵：“死丫頭，賤丫頭，你說，你是不是有意的？明明你可以讓沉央這個小野種把鬼弄死，為什麼偏要讓老娘喝尿？你說啊？今天你要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老娘打死你！”

阮綿綿心里想：可不就是有意讓你喝尿的麼？讓你打人！

臉上卻出了委屈之道：“啊，你這話可冤枉死我了，我哪敢有意讓你喝尿啊？明明是你跌進了炕里，我怕你不小心把鬼也吞下去了，所以才讓你喝尿……噢……喝黃金湯的啊。”

阮綿綿有意把尿說了黃金湯，讓剛喝了尿的朱氏覺好了許多。

“你咋知道尿能治小鬼的？莫不是你把鬼招來的？”

阮綿綿翻了個白眼，要是的法還在，招個鬼來還真不是什麼事，但這可真不是招來的。

“哎呀，你還真抬舉我了，我哪有這麼大的能耐還能招鬼使喚？要是這樣，以后咱家在磨上掛串錢都不用驢來拉了，用鬼拉就行了，還省錢呢。”

朱氏想想也是，阮綿綿要是真能招鬼，那還能被榨這麼多年？

“那你咋知道尿能治鬼？”

“哎呀，啊，你忘了前些年隔壁村的老方家不是鬧鬼來著麼？那回他們家請了跳大神的神婆去驅鬼，神婆讓收了許多的子尿，把家里都澆了一遍，后來就不鬧鬼了的事麼？”

隔壁村有沒有老方家，是不是鬧過鬼，阮綿綿是不知道的，不過不妨礙阮綿綿信口開河。

為天師世家的傳人，阮綿綿自然是知道古人驅鬼首選就是用子尿來辟邪驅鬼。而且也不怕朱氏沒事跑去隔壁村問這事。這年頭誰家鬧鬼會到說去？又不是房花燭金榜提名這種值得顯擺的事，說出去臉上有！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呢！至于旁人別的事還會碎到說，但涉及鬼怪的事，農村人都忌諱著呢，絕不會沒事瞎聊這種事的。

“有這事？我咋不知道？”朱氏里這麼說，其實心里已經是信了，腦中倒是有些印象，說子尿是辟邪的。

“當然有啊，是貴人事多不記得了。不過你現在是不是有想吐，肚子疼的覺啊？”

朱氏臉一變，捂著肚子道：“好象真是有這種覺，哎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朱氏做的壞事太多，心里虛，剛才可是聽到阮綿綿跟阮沉央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所以怕鬼找上。

“啊，那一定是子尿有用了，它在跟你肚子里的鬼打架呢，你忍著點，一會去趟茅房把鬼氣拉出來就好了，千萬別憋著，免得懷了鬼胎。”

“啊？鬼胎？”朱氏嚇得一個激靈，急道：“那……那……那些子尿夠不夠？要不沉央再撒點給我？能打贏那些鬼麼？我不想懷鬼胎啊……四丫頭，最喜歡的就是你啊，你可不能看著去死啊……”

朱氏被鬼胎給嚇著了，對著阮綿綿就哭求起來了，也不阮綿綿賠錢貨小賤人了，這會子阮綿綿倒了最喜歡的孫了。

阮綿綿眼中閃過一道鄙夷，里卻安道：“沒事，沉央的子尿純凈，那些鬼氣不了的，你還是快去茅房蹲著吧，免得一會憋不住了。”

朱氏一想也對，轉就跑了。

等朱氏跑沒影了，阮綿綿笑了起來，手從之前朱氏砸出的坑里掏出一塊綠幽幽的石頭，稻草上這麼一滾。

一團綠火就滾了過去。

阮蔓青嚇了一跳，急道：“二妹，你咋用手抓鬼呢？快讓我看看，有沒有被鬼傷了？”

“哪來的鬼？這是磷火！”阮綿綿不以為然的又掏出一塊遞給了小包子：“沉央，來，給你玩。”

小包子對阮綿綿那是無條件的信任，聽阮綿綿說不是鬼，自然不怕了，也笑味瞇瞇地接了一團白磷在那里滾著玩。

好奇道：“二姐，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會發綠呢？我之前怎麼不知道家里有這個呢？太好玩了呢！”

“這個東西啊白磷。因為這里以前是豬圈，所以殘留著許多的豬尿，豬尿和一些東西混在了一起就了白磷了。白磷在暗中會發出幽幽的綠，”

阮綿綿上輩子是學醫的，自然涉獵了這方面的知識，在化學史上第一個發現白磷的是一個德國漢堡的商人波蘭特，他是一個煉金士，由于他曾聽傳聞說尿里可以制得黃金，于是抱著發財的夢，便用尿作了大量的實驗，最后，他用砂鍋，木炭，石灰等和尿混合，經過蒸餾得到了白磷。因為白磷結晶狀態很，能在黑暗中放出閃爍的亮，當時取名為冷。

想到白磷的毒，阮綿綿的臉沉了沉，白磷對人是有害的，姐弟們住在這里這麼久，也不知道被傷害到什麼樣的程度了。

所以看到白鱗時，阮綿綿就想著怎麼設計朱氏見鬼了，沒想到這麼巧，朱氏被阮蔓青給推到了炕里，這下朱氏不想給他們換屋子也得換了。

“二姐，這白磷真的跟鬼火一樣呢。怪不得嚇這樣。”

“嗯，你說得沒錯，這白磷其實就是鬼火。因為白磷不但可以是尿中產生，還能在人的骨頭中產生，墳里埋的都是死人，人死了后，就腐爛了，就會產生各種的反應，白磷很容易燃燒，所以產生的氣沿著地下的裂痕與孔冒出到了空氣中燃燒就會發出藍的，這就是所說的鬼火了。這燃燒時氣是有毒的，以后不要再這些東西了。”

小包子一聽有毒連忙就把手中的白鱗扔掉了。

阮綿綿對阮蔓青道：“姐，你一會把找來，就說我們要搬家。”

“啥？搬家？不可能答應的。”

“你只管這麼說就行了。你就說，如果不答應給咱搬家，我就出去說家里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