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將中年婦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隻見四十來歲，態盈，麵板保養得很好，雖半老徐娘，卻風韻猶存。書趣樓()錢三運想：這應該就是方永強所說的張兵的姘頭、也就是洗浴城的老闆了。

「洗浴城還有哪些服務呢？」錢三運問道。

「先生，我們龍泉洗浴城小姐漂亮、服務周到、價格公道，有打飛機、吹簫、漫遊、口暴、毒龍、冰火、推、雙飛……隻要你想得到，我們都能滿足你的需要。」中年婦如數家珍，將洗浴城所有的服務種類說了個遍。

「小姐多嗎？」錢三運又問。

「小芳，快樓上閑著的姐妹們下來，讓這位公子哥挑選。」中年婦連忙招呼躺在沙發上的年輕子。

年輕子懶洋洋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一臉的倦容，無打采地向樓上走去。錢三運想：這莫非是隻病？

中年婦似乎看出了錢三運的心思，解釋道：「小芳這幾天大姨媽來了，不方便接客，樓上有幾個正在休息，我讓們下來，接你的挑選。」

錢三運坐在沙發上，故意問道：「這裡安全嗎？會不會有警察來檢查？」

中年婦嗬嗬一笑道：「一看你就是初哥，哪有警察大白天的來檢查呀？再說了，警察即使檢查也不會來我這店裡。我開店已經三四年了，可從來就沒有警察來查過，即使來，也是來消費的。你放心玩好了，怎麼快活怎麼玩！」

不一會兒，樓梯口響起「噔噔噔」的聲音。錢三運扭頭一看，五六個花枝招展的子魚貫下了樓。有大有小，有胖有瘦，有黑有白，有高有矮，真的是花漸迷人眼。兩個妖艷的子一左一右挨著錢三運坐下了，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滴滴地問：「帥哥，這麼早就過來快活了？」

人上劣質的香水味道有些刺鼻，錢三運到一陣陣暈眩，他站了起來，指著其中一位麵容姣好但稚氣未的小孩，對中年婦說：「我就點了！」

坐在錢三運旁邊的那兩個子也跟著站了起來，一人拉著錢三運的一隻胳膊，撒道：「帥哥，也把我點了吧，我們一起玩，包你快活！」

中年婦見此景，低聲斥責道：「你們不要再取鬧了，我們要尊重客人意願！」中年婦走到錢三運的麵前，指著錢三運看中的那個小孩，說：「帥哥，是上午才過來的，才十六歲，還是個，的媽媽得了腺癌，無錢醫治，想賣掙錢幫媽媽治病。帥哥，我看也怪可憐的，你如果真的看中了，破費三千元我一分錢不要，我隻收四百元房間費。」

錢三運凝神盯著那小孩，樸素的著掩蓋不了傾國傾城的麵貌，材高挑，但還很單薄，似乎還沒有完全發育。兩隻黑亮的眼眸清澈似水，白皙的瓜子臉沒有一點瑕疵，高高的鼻樑下麵，鑲嵌著一張櫻桃小，薄薄的、紅紅的微微翕。低著頭，一臉的。錢三運以前也曾聽說過，有的歡場子用黃鱔、鴿子冒充的落紅，騙取高額開費。但錢三運覺那孩應該還是，因為人的眼神是不會說謊的。

中年婦見錢三運半天沒有說話，以為他不太相信真的會有賣，於是在一旁慫恿道：「這小孩是貨真價實的，我從來不允許小姐賣假賺昧心錢。我們店小姐雖然更換頻繁，但可並不多見，帥哥，錯過廟門可就無躲雨了！」

錢三運愈發覺得那孩楚楚人，心中無限憐惜，於是點了點頭，道：「好吧，如果不是，我可一分錢不出！」

中年婦賠笑道：「帥哥，怎麼還不相信我呢？我們可是坐正經生意的，又不是街頭打一槍換一炮的流鶯！」

錢三運一邊掏出四百元遞給了中年婦，一邊說：「至於那破費三千元，我要事後給本人。」

中年婦瞬間收攏了臉上的笑容，聲俱厲地說：「帥哥，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若發生賴賬什麼的，可別怪我王霞不講麵！」

王霞用手指了指樓上，示意錢三運上樓。其他幾個小姐沒做生意，非常失，紛紛用仇恨的目剜著那小孩。

二樓洗浴城的東邊被隔一個個小包廂，就像是鴿子籠。錢三運想：包廂隔音效果差，如果幾個包廂同時有人尋歡作樂，那種萎靡之音此起彼伏，定是世上最奇特的音樂。

錢三運檢視了二樓的房屋結構及佈局，也許是因為王霞依仗著張兵在後麵撐腰而有恃無恐，二樓並沒有其它的出口。但是錢三運發現，二樓屋後是一塊凸起的草坪，草坪的不遠是一座小山丘，山丘上覆蓋著鬱鬱蔥蔥的樹木，而後窗並沒有安裝防護網。窗戶離地麵也就兩三米高的距離，如果有人急之下跳樓，是完全有可能逃的。

小孩的眼神裡流出無比的慌，戰戰兢兢地將錢三運帶到樓上最裡麵的一個小包廂。這是一間隻有幾個平方的小包廂，沒有窗戶，裡麵黑咕隆咚的，錢三運隨手開啟燈，燈亮了，是那種紅的曖昧燈。包廂裡除了一張單人按床外，別無他。在這樣一個相對封閉的狹小空間，一個氣方剛的熱青年，一個豆蔻年華的純，是不是要發生什麼故事？

錢三運看了看門外，小姐並沒有上樓，也許們都在樓下招攬生意，於是關上門，一屁坐在了床上。此刻，他的心深非常糾結：是不是真的要將小孩的貞奪了？小孩也一言不發地爬到了床上，背對著錢三運，開始窸窸窣窣地服。等錢三運回過頭去，發現小孩的上已經褪下了，很明顯的還沒有發育完全。錢三運發現，小孩的眼眶裡噙著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