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半個時辰來聽趙管事的話，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理好，弄好以後沈錦就和小不點玩去了，也不知是因爲天氣的原因，還是小夥伴雪兔們沒被帶來，小不點沒有在邊城時候那麼活潑了，不過說起來京城的永寧伯府還真沒有邊城的將軍府舒服。

沈錦坐在小凳子上，拿著刷子給小不點刷，它還時不時翻個，好讓全都被沈錦照顧到，沈錦著小不點手的嘆道，“你也想家了吧？”

小不點用頭蹭了蹭沈錦的，吐著舌頭呼哧呼哧的，沈錦了它的耳朵，“再過段時間我們就回去啦，等改日我帶你去見見我母親，我母親會做大繡球可漂亮了，到時候給你做一個。”

趙嬤嬤坐在一旁，聽著沈錦和小不點說話，眼中帶著笑意。

“我可不喜歡我四妹妹了。”沈錦一邊給小不點梳一邊說道，“特別喜歡和我搶東西了，每次都是當著父王的面，父王就說我是姐姐要讓著妹妹，不過母妃總是在後來給我更好的，我都不讓看見。”

小不點了沈錦的手指，翻把肚皮出來，沈錦在它肚子上了幾下，“不過這次我不會讓給的，下次我帶你去王府，要是見到四妹妹，你可要好好嚇嚇。”

趙嬤嬤眼睛瞇了一下，笑著說道，“夫人，老奴平日都不出門，你與我說說王府的趣事吧。”

沈錦看向趙嬤嬤，笑道，“好啊。”

“夫人和大郡主關係很好？”趙嬤嬤並沒有馬上問關於許側妃那幾個兒的事，而是先從沈錦最親近的人說起。

沈錦點頭，繼續給小不點梳，然後把小不點掉的團了起來，安寧就坐在一旁把那些團收集起來，沈錦上次說想要小不點的做個小褥子，所以們每次給小不點梳都會把掉下來的收集起來。

安平也坐在旁邊，倒是閒不下來，此時正在給沈錦繡香囊，沈錦新做的那套淡紫的月華錦還沒合適的配飾。

“恩，大姐姐人很好。”沈錦笑著撿了出嫁前的趣事說了幾樣，趙嬤嬤心中對沈琦的子倒是有了瞭解。

趙嬤嬤也笑道，“是啊，大郡主對夫人真好。”若不是真的好，怎麼會管著沈錦的吃食，小日子前後不能用冰，平日裡也不能吃辣這一類的，這些都是對人好的事。

沈錦點頭，“不過……不姐夫對大姐不好。”

趙嬤嬤也想起來了，皺眉說道，“老奴還記得，大郡主落了胎？”

沈錦咬了咬脣，心裡也有些難，那是的小侄子，把今天的事大致說了一遍，“表哥表妹的真討厭。”

趙嬤嬤忽然想到楚修明的那個表妹，這事夫人是知道，這個討厭不單單指著永樂候世子和他表妹吧……

“其實大姐姐很厲害。”沈錦給小不點尾梳了梳，然後拍拍大狗頭，小不點就站了起來甩了甩，看起來更加蓬鬆了。

趙嬤嬤也想到沈錦說的那幾件事，按理說大郡主手段和想法都不差，可沒想到會裡翻船，竟然在永樂侯府被算計了，其實說到底不過是在意而已，因爲在意丈夫，所以才忍讓，因爲喜歡丈夫，纔會去討公婆歡心。

沈錦抱著小不點蹭了蹭說道，“不過沒關係了，大姐姐只不過昏了頭，現在已經被母妃給敲醒了，只是可惜了小侄子……”

趙嬤嬤眼睛瞇了一下，明白了沈錦話裡的意思，想到瑞王妃，覺得永樂候侄子以後有樂子瞧了，好好日子不想過，以後可別想翻了，“我聽說二郡主嫁了鄭家大公子，鄭家大公子文采飛揚，引得不姑娘春心萌。”

沈錦也有質聊一聊這些事了，先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外人，就了鞋出白的小腳丫踩在了小不點上，小不點也不惱，換了個姿勢趴在腳下面，趙嬤嬤看了一眼，本想說什麼，可是看著沈錦一臉舒服又期待的樣子，到底沒開口，而是讓安寧們也坐過來，把沈錦給擋著，就算有下人進來也足夠呵斥了。

“嬤嬤最好了。”沈錦一見小小的吐了下舌頭，撒道。

趙嬤嬤嘆了口氣說道，“夫人若是喜歡，等天冷了給屋子裡鋪上一層皮就是了。”

沈錦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有些小炫耀又有些小地說道，“夫君也說過。”

趙嬤嬤把沈錦的樣子看在眼底，也出些許笑意，將軍和夫人關係越發親近了。

沈錦了腳趾頭，被絨絨包圍的覺格外的幸福，就是有點熱……

“對了，聽說二姐夫寫了一個什麼花什麼曲的詩集，很廣爲流傳。”沈錦其實不喜歡看詩集一類的，更喜歡那種遊記類的，所以很快就把名字給忘記了，“聽說太子讓人來買，被宮中知道了，還訓斥了二姐夫呢。”

“夫人是《詠花曲》。”安平擡頭笑道，“奴婢都記得。”

沈錦點點頭，“就是這個。”

“老奴怎麼聽著雲裡霧裡的？”趙嬤嬤一臉疑看向了沈錦。

沈錦眨了眨眼，說道，“哪裡？”

“要不奴婢給嬤嬤說？”安平笑著問道。

沈錦點點頭，“好。”

安平就把大致的事說了一遍，從三郡主還沒進門就開始帶著兩個妹妹尖，被瑞王砸了杯子，到面紅耳赤滿臉愧，也說了關於《詠花曲》和離開的時候沈靜的做派，趙嬤嬤面無表地聽完，點了下頭說道，“還真是……哼。”

沈錦也點頭，“四妹妹很討厭吧。”

趙嬤嬤冷笑道，“夫人今日做的極好。”

沈錦也覺得不錯，和大姐姐聯絡了，幫著大姐姐說話，討好了瑞王妃，誇獎了二姐夫，以後二姐夫那些清流人士就不好意思說自家夫君是莽夫了吧，同鴨講沈錦和趙嬤嬤說的格外開心。

“沒想到夫人竟然還發現了四姑娘的妄想。”趙嬤嬤笑著誇讚道，心中倒是放心了不，不過倒是覺得沈錦不一定明白，給沈梓上了眼藥，怕是那個鄭嘉瞿和沈梓回去就要鬧一場，不過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沈錦皺著小鼻子，“很討厭！”再一次強調了自己的覺，“我當然能發現，我可聰明瞭。”

聽說小都有一種直覺，兔子的直覺更是敏銳，特別是對領地上的佔有慾，趙嬤嬤看了沈錦一眼，原來不僅豹子圈了領地養兔子，兔子也圈了領地養……被豹子養。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沈錦並沒有說楚修明對瑞王他們下黑手的事，只不過說道，“夫君說以後不用見四妹妹了，嬤嬤你說我還能帶著小不點去嚇嗎？”

“夫人何須如此？”趙嬤嬤笑的和善，這種事果然應該上，“給老奴，老奴幫著夫人出這口氣就好。”

沈錦撓了撓臉，拉著趙嬤嬤的手撒道，“嬤嬤最好了。”

趙嬤嬤拍了拍沈錦的手，那些人不自量力，眼中寒閃過，看向沈錦越發的溫和說道，“夫人開開心心的就好。”

沈錦點點頭，覺得事又出去了，就踩了踩小不點說道，“好了，你現在沒用了，嬤嬤會幫我出氣。”

小不點擡頭黑潤潤的眼睛看向沈錦，出舌頭了沈錦的手指，弄得沈錦就笑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沈錦趴在楚修明懷裡，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剛哭過，渾都沒有力氣，因爲楚修明的保證，如今倒是有膽子照著楚修明的臉上咬了幾口，“疼……”聲音有點啞啞的，格外的氣。

楚修明也知道剛剛過分了一些，不過誰讓今日的沈錦這般熱，他自制力一向極好，可是面對自家小娘子，倒是潰不軍，手在腰上輕輕按著說道，“明日怕是見不到你二姐那一家了。”

“恩？”沈錦有些迷迷糊糊的，被按得舒服了閉著眼睛哼唧了起來。

楚修明聲音裡面帶著笑意，還有一種滿足過後的慵懶，格外的抓人，“他們兩個在回去的路上就打了起來。”

“啊？”沈錦提起了點神，“他們不是坐車嗎？”

“是啊。”楚修明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知道的人還真不，“你二姐夫滿臉是的從車上滾了下來，多虧馬車的速度不快，倒是沒傷到。”

滾了下來……滾了下來……

“二姐真厲害啊。”沈錦嘆道。

“然後你二姐也追了出來。”楚修明繼續說道，“臉上倒是沒什麼傷，不過也很狼狽就是了，搶了車伕的鞭子就要跳車去你二姐夫。”

追了出來…………

沈錦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在車子裡打架不太好，怕是許側妃又要哭了。”

楚修明眼中帶著笑意，他聽出沈錦的意思，夫妻之間在外面打架不好，回家後關著門打比較好一點，許側妃當然會哭，又沒有別的本事不哭著去找瑞王，還能怎麼辦。

“母妃會生氣的。”沈錦想到瑞王妃生氣，子抖了抖，多虧已經嫁出來了，“父王會倒黴的。”

瑞王妃生氣起來不僅會收拾許側妃，還會收拾瑞王，因爲覺得瑞王就是禍子，可惜瑞王一直沒有發現過。

楚修明應了一聲，手在沈錦膩的後背輕著，“睡覺吧。”

“恩。”沈錦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這都是別人家的事聽聽就過去了，爲此耽誤自己睡覺就不劃算了，沈錦翻從楚修明上下來，然後滾進他懷裡，摟著丈夫的腰開始閉眼睡覺。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曾想第二天一大早楚修明就被宮中的人走了，也不知道誠帝怎麼想起了他，弄得沈錦只能一個人去永樂侯府，不過趙嬤嬤這次跟著一併去了，畢竟楚修明不在的話，要看著免得夫人欺負。

沈錦到的時候是沈琦親自出來接的，沈琦見楚修明沒有來還問了一句，知道是誠帝召他進宮了就沒再問什麼，笑挽著沈錦的胳膊往正院走去，總歸是要給永樂侯夫人請個安的，而永樂候已經上朝了，並不在府中。

永樂侯夫人和瑞王妃一般年紀，瞧著卻比瑞王妃稍顯大一些，並沒有嫡，也沒讓府中庶出來。

“夫人。”沈錦給永樂侯夫人行禮道。

楚修明是爵位比永樂候低，而且永樂侯夫人也算是長輩，到時得起沈錦的禮。

永樂侯夫人起親手扶了沈錦起來，然後握著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扭頭對著沈琦笑道，“一看就是好孩子，可人疼的。”

沈琦也笑著說道，“婆婆見了妹妹就不喜歡我了。”

“哈哈。”永樂候夫人笑著鬆了沈錦的手，“可不是，我都恨不得把錦丫頭搶到府中給我做兒呢。”

沈錦臉一紅，有些地低下了頭。

永樂候夫人笑道，“坐下吧，快讓廚房端了糕點來，給你們甜甜。”

沈琦牽著沈錦坐在邊，說道，“婆婆這邊小廚房的點心味道極好，你一會可要多吃些。”

“好。”沈錦眼睛亮亮的笑著說道，“謝謝夫人。”

“什麼夫人，伯母就是了。”永樂侯夫人笑道。

沈錦點頭，“伯母。”

“哎。”永樂侯夫人應了一聲，“我也聽說那些蠻族圍城的事了，你妹傷吧？”

“沒有的。”沈錦笑的很甜，眼睛彎彎的格外討喜。

永樂候夫人說道，“這就好。”

剛剛永樂侯夫人是讓邊的丫環去廚房端的點心，誰知道此時進來的卻是一個樣貌的子，穿著一條的紗，頭上僅簪著一支鳥雀的步搖，發間點綴著一顆的珍珠，走間輕輕搖擺，給人一種弱不經風的味道，而且的肚子部位帶著一個圓潤的弧度，一看就知有孕，臉也有些蒼白，更是惹人憐。

沈錦眼神從的發移到肚子又看向了永樂侯夫人，永樂侯夫人臉上有些尷尬的神，說道，“蕓娘，你怎麼出來了？”

站在沈錦後的趙嬤嬤已經對子的份瞭然，更知這子今日來不過是炫耀自己得寵，在沈琦的家人面前狠狠落沈琦的面子，若是換瑞王妃這般的人來，就不敢如此了，而沈錦不過是沈琦的庶妹，在看來和沈琦也親近不到哪裡去，說不得見到這樣的況心中還會高興，絕不會給沈琦出頭。

這樣的人不過是寵的太過，沈琦以往又心慈手，所以仗著是永樂侯夫人親戚，永樂候世子表妹的份橫行罷了，趙嬤嬤看了沈琦一眼，就見沈琦臉變都沒變，端著茶水喝了一口，趙嬤嬤心中也不知惋惜好還是爲沈琦高興好，怕是沈琦已經看了，也就是夫人所說的，沈琦已經清醒了，就是代價有些大了。

蕓孃的聲音帶著一種江南的綿，雙手捧著糕點微微一笑說道，“姨母，我想著姐姐家的親戚來了，所以親手做了糕點來。”然後看向了沈錦，“這位就是永寧伯夫人吧，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所以只能做了南方那邊的糕點，也不知和不和你胃口。”

“那你爲什麼端上來？”沈錦有些疑地看著子問道。

蕓娘愣了一下，沈琦角微微上揚。

永樂侯夫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蕓娘說的是個客套話，一般都會說嘗一嘗或者什麼，可是沈錦說錯了嗎？也沒有，你不知道我口味就端了點心上來，爲什麼？

蕓娘咬了咬脣，眼睛都紅了，像是強忍著傷心一樣說道，“是蕓娘失禮了。”

永樂侯夫人心中嘆息，看了沈琦一眼，見沈琦沒有說話的意思，到底是自家的親戚，說道，“蕓娘這孩子……把糕點端到我這來吧。”

蕓娘應了一聲，把點心端到了永樂侯夫人的手邊，丫環也端了點心上來，低頭擺在沈琦和沈錦那，沈錦一看就笑道，“謝謝伯母，定是姐姐告訴伯母了，我就喜歡這幾樣。”

沈琦開口道，“快嚐嚐吧。”

沈錦笑著應了下來，拿了一塊用帕子遮著就吃了起來，味道正是出嫁前喜歡的，不過後來趙嬤嬤把養的氣了。

蕓娘手了肚子，微微垂眸說道，“永寧伯夫人和姐姐真是姐妹深啊。”

沈錦正好嚥下最後一口，端著茶抿了抿，這才把茶盞放在一旁，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了，“我們是姐妹，自然姐妹深，你又是誰？怎麼對我姐姐一口一個姐姐的？我可不記得姐姐還有別的妹妹呢。”

還沒等蕓娘說話，沈錦接著說道，“你夫婿呢？怎麼你大著肚子還做這樣丫環的活計？伯母，不是你姨母嗎？”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沈錦的臉上都寫著，既然是親戚爲什麼好好的表小姐被你蹉跎的當丫環還懷著孕呢，“這樣……不太好吧……”這話說的委婉了，不過還不如不說的好。

永樂侯夫人臉一變，可不想擔著待侄這樣的名聲，剛想解釋，就聽見蕓娘一臉著急，淚眼朦朧地說道，“夫人誤會了，不是姨母讓我做得，姨母對我可好了……我……”到底沒說出肚子裡孩子是永樂候世子的這件事。

沈錦覺得京城的人有些奇怪，就像是好好的太后不去福偏偏吃齋唸佛，好好的表小姐不當非要做丫環的活，滿臉詫異地看著蕓娘，這般稀奇的子……沈錦扭頭看了趙嬤嬤一眼，然後又看向蕓娘，忽然說道，“哦，我理解了。”

你理解什麼？

不僅是永樂侯夫人和蕓娘，就是沈琦和趙嬤嬤都很好奇。

沈琦眼神閃了閃，笑著問道，“妹妹別說話說半截，姐姐還沒理解呢。”

沈錦低頭看向盤子，又選了一個做梅花樣子的糕點，問道，“這是梅子的嗎？”

“是啊。”沈琦忍下催促說道，“還有梅花，不過是曬乾的梅花了。”

沈錦點點頭，開始吃了起來，趙嬤嬤已經習慣了沈錦，所以倒沒有多著急，永樂候夫人見得世面多了，也忍得住，蕓娘差點去抓著沈錦使勁搖。

等沈錦吃完了，又喝了口茶水才說道，“咦……”看著衆人都盯著，沈錦眨了眨眼扭頭看向了趙嬤嬤。

趙嬤嬤強韌笑意說道，“夫人，們等著夫人解釋爲什麼說理解這位表姑娘搶了丫環的活計這件事。”

“哦哦。”沈錦點頭說道，“很簡單啊，有人喜歡詩詞歌賦，有人喜歡琴棋書畫，有人喜歡舞劍弄茶，有人喜歡……想不出來了，個人喜好啊，永樂侯夫人只是表姨，又不是生母，怎麼能干涉呢？雖然表姑娘這個喜好有些……恩，在自家也無礙的。”最後一句是對著蕓娘說的，帶著幾分安的意思，畢竟是大姐姐婆婆家的親戚，萬一生氣了可就不好。

蕓娘臉都變了，永樂侯夫人也是滿心的尷尬和難堪，雖然沈錦沒明說，可是意思很明白，蕓娘就是喜歡做丫環的活計，天生伺候人的命，們可不相信沈錦不知道蕓孃的份，都以爲這是來給沈琦出氣的，可是誰也沒想到沈琦竟然和個庶妹關係這麼好，所以不僅蕓娘就是永樂侯夫人也沒在意，否則在蕓娘剛進來就把罵出去了。

沈錦本不知道們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不在意，又不是婆婆家，沈錦本想再拿一塊點心嚐嚐，可是忽然想到瑞王妃讓過來的意思，眼神在糕點上看了一圈，然後眼神落在了蕓孃的肚子上，剛剛看趙嬤嬤的眼神也猜出來了蕓孃的份，決定要爲大姐姐出氣，稍微爲難一下，然後一會狠狠爲難永樂候世子，唔，還沒爲難過人呢，想想竟然覺得有些興！難道本就是個壞蛋！和夫君也很般配呢。

“你夫婿是誰？怎麼有孕了還讓你出來？”沈錦雖然想好了要爲難一下蕓娘，可是還真沒什麼經驗。

沈琦用帕子了角，才笑道，“這位是夫君的表妹，也是夫君的妾室。”

沈錦看了蕓娘幾眼，“哦。”

蕓娘臉一紅像是無限給沈錦福了福說道，“妹妹，你喚我蕓娘就好。”

“……”沈錦一臉呆滯看著蕓娘，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姐姐。

趙嬤嬤臉一變，怒斥道，“大膽。”果然跟來纔是對的，“永樂侯夫人，你這是在侮辱我們永寧伯府嗎？”

沈琦臉也很難看，眼睛看向了永樂侯夫人，“婆婆，我看錶妹病糊塗了，還是送下去休息吧。”

“世子夫人雖是我們夫人的姐姐。”趙嬤嬤眼神銳利看向了沈琦，“如今這涉及到了永寧伯府，決不能這樣算了。”

沈琦果斷不再說話了，有些抱歉的看了看永樂侯夫人，心中滿意的不得了，早就被這賤人姐姐的心煩了。

沈錦有些擔心沈琦生氣，手去了沈琦的手，沈琦輕輕了手指一下，這是們出嫁前定下的一些小暗示，果然沈錦放下了心，“嬤嬤，到底是大姐姐的夫家，算了我回去會和夫君說的。”

這樣更恐怖好不好！想到永寧伯的傳聞，就算知道傳聞不一定是真的，可也不是空來風啊！永樂侯夫人臉都白了，現在恨不得回到剛剛……不對是回到昨日知道沈錦要來的時候，一定好好讓人把蕓娘關在院子裡不放出來。